实录：我的设计之路・小型访谈

　　访谈主题：我的设计之路・小型访谈

　　访谈时间：2010年9月17日下午14：30-17：00

　　访谈地点：深圳福田区联合广场49楼新浪乐居会议室

　　对话嘉宾：深圳市黑龙室内设计有限公司总经理 王黑龙

　　深圳市室内设计师协会副会长 郭杰

　　烽家别墅研究所所长 聂煜峰

　　顶贺设计国际董事长 何潇宁

　　深圳市华D环境艺术设计有限公司设计总监 熊华阳

　　深圳市图人设计有限公司董事长 周际

　　深圳市创域设计有限公司总经理 殷艳明

　　深圳市华人组环境艺术设计有限公司设计总监 胥文清

　　主持人：新浪家居 星瑶

　　【现场文字实录如下】

　　一、从学生到知名设计师所走过的路；

　　【主持人 星瑶】欢迎几位老师参加今天下午的小型访谈，我是新浪家居的星瑶，今天的主题是《我的设计之路》。之前我有接触过一些知名的设计师，包括现在在坐您几位的身边，每一次都感觉是在用一种仰视的角度，但是我们知道，所有的光环，所有的成就背后一定都是无数努力与汗水的积淀。您几位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知名的设计师、公司老板，那么我们今天就想聊一聊当年的情形，这么多年的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先请郭杰老师开始吧，您从事设计师这个行业有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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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杰】我到现在为止算，我从80年学校毕业到建筑设计院，应该是83年开始的。

　　【主持人 星瑶】您就是科班出身吗？

　　【郭杰】我是大专出身的。

　　【主持人 星瑶】学的就是设计？

　　【郭杰】学的是美术，因为在那个阶段国内大量的建筑装饰都要上来，自己可能也就是因为爱好，我觉得那时候从事美术的话应该是在国家经济基础都比较好的时候才去从事美术，不然为什么画家在死之前都是穷的呢。所以国家大量的建筑发展更需要转到实用美术方面来，类似装饰设计等等各方面的设计来，所才让我往这方面转了。

　　【主持人 星瑶】您这种从业近20年的历程，能不能给我们简要介绍一下其中的经历是怎样的，怎样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的？

　　【郭杰】从我到设计院以后因为我是学美术出身的，当时在我们那个市里面他也是因为没有学建筑学的都是学结构的，那时候建筑全是翻版，整个外观造型是比较差的，那时候市委书记就提出来，因为我其他美术作品比较突出，所以就让我把城市的建筑做美化、做改造，所以在那一年给我评定了一个职称“建筑装潢工程，其实没有这么一个资质，特定为我搞这么一个专业省里面给特批的。所以从那个时候以后再接触到大量的一些国外的案例，可能也是自己天生就是喜欢做设计，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市里面不少重点的一些重点项目就让我做设计，所以设计量多了兴趣一来，市里面那时候第一次就参加全国城乡建设成果展览也获了奖，我设计的一些建筑小品也有在香港被收藏，也有参加全国的一些展览。也因为这些获奖的刺激，那时候人也年轻，就更有往这方面做的想法。自己骨子里就是希望干这么辛苦的事情，反正我算命也是劳碌命吧，所以一直干到现在。曾经姜工跟我在一起，他说“老郭你应该去搞一点管理工，我说我这个人就喜欢做设计不喜欢管理，所以一直坚持到现在做设计。坚持到现在这么长的过程中，说白了也应该是可以做得像在座的那么多这么大师一样的，可能能够做得业绩更突出一些，可是我个人也就是比较执著、比较喜欢做，坚持自己喜欢做的东西。

　　【主持人 星瑶】还是喜欢创作是吗？

　　【郭杰】对，比较有创意的东西，或者是更简约一点的设计，这是我所喜欢的。所以有时候不会因为商业上的需要而去拿那个项目、去做那个项目，有时候不对我胃口的可能叫我做我可能都不一定会去做，所以我是一个在我自己所坚持的设计风格方面就是这么去考虑去做的。

　　【主持人 星瑶】您说您的工作状态是很劳碌的，您觉得做设计师他最辛苦、最困难的地方在哪？您觉得收获又怎样？

　　【郭杰】这个还是跟国家可能体制也有一点关系，我们反正就是要快上，政府官员也要求能够更多地看到他的执政期间的业绩，所以建筑设计、装饰设计没有过多地考虑深度，特别是反映在投标上面，一个重大的项目就是让你很短的时间做出来，没有过多地时间去反思、推敲、深化，为了迎合这个方面，把这个设计定的时间比较短，所以造成了很多的作品达不到一定的设计水准。我们国家前期这么多的房子，我前面这一片大的岗厦的房子都拆掉了，有些十多层都拆掉了，本来建筑是百年大计，就是因为当时的造型设计可能太草率了，没有达到一定的深度就做起来了。

　　【主持人 星瑶】包括那边的会展中心由于规模太小，听说也要拆迁，然后移到偏远一点的地方。

　　【周际】早期规划华侨城花5千多万的设计搬到这里来了。

　　【郭杰】今天的政府也有钱了，不在乎，你前面一个建筑尽管是投资下去1、2个亿，搞不了多久到时候再推掉重来就是了。

　　【主持人 星瑶】刚才聊了点题外话，郭老师是科班出身，我想知道在座的哪位一开始不是科班出身，是从事其他职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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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际】估计就是我了(笑)，我在设计行业应该属于“野孩子”吧，我是工作过、待业过，我还要再考学校。我这里面除了郭老师比较年纪大一点可能我比较大一些，因为我是高中毕业之后没有考上大学就待业了，当时招工也没地方去了，待业了3年，后来好不容易有招工的去了一个纺织厂，去修机器，但是纺织厂的美女多干得挺开心，干了差不多4年多，也就是25岁之前，因为我是10月份的生日，那时候高考规定超过25岁不能参加了，只能成家成人高考，正好7月份我卡2个月的时间最后报考了一次高考。当时我跟郭老师一样有一个同点是喜欢画画，但是我没有专门学和专门有人带，就从临摹的《大众电影》，还有连环画这些东西，然后开始画素描的时候开始临摹陈冲、刘晓庆，画美女像开始的，画素描。后来到武汉专门培训了一下之后，当时也想考美院但是功力不够，后来郭老师说的，实用美术比较容易一些，那一时候一个是经济方面，再一个是考学方面也相对容易一点。

　　【郭杰】还有一个市场所需方面。

　　【周际】对。但是我考了学校以后学的是工业造型跟这个专业又没关系，当时家里给80块钱没法花就出去找活干，就接装修工程，这样做下来觉得有钱挣，挣钱也容易，所以干这一行也挺开心的，所以改行做这一行了。

　　【主持人 星瑶】无心插柳柳成荫，就成为了目前为止一个终身的职业了。

　　【周际】基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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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胥文清】我们两个有点像，我的经历有点跟您差不多。

　　【主持人 星瑶】您的经历是怎样的呢？

　　【胥文清】我也是从小喜欢画画，家里也没有人画画，因为小时候实际上我呆过三个地方，因为老爸下放了，我一出生跟着我爸下放，10岁待在一个地方，10岁之后又待一个地方，一出生待一个地方，就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其实没有人画画，那个年代说白了我妈妈经常跟我讲，她小时候铅笔头一直用到很短，她再用笔筒上去，意思就是你们要很节约，他们小时候笔都没有的。但是我小时候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上课不喜欢听课，上课就在书上开始画，一直画到最后一张，我小学的时候成绩不大好，小学前三年也好，我最后一念摇摇晃晃小学毕业了，然后上初中了，后来又一个美术老师不错，他说我发现了学校里面有两个不错，我是其中的一个。有时候稍微给一点鼓励给我，但是我老爸心里面有一个想法，你画画的最后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因为画画的有什么好结果呢？这个不能当饭吃，不能去搞这个事情。最后也就是稀里糊涂这样子等于初中毕业了你成绩不好要干啥呢？后来我就想，当地有一个叫工艺学校一样的，就是类似于美术的那种学校，我想考一个那样的职业学校那种有画画比较符合我胃口的。完了之后那一届又没有。还有一个事情，那时候像他们考试美院一样的我也去考美院了，考美院的话当时考专业，去南艺、无锡轻工、浙江市政中学等等，考下来专业非常好，这还在之后。先是初中毕业，毕业了之后有一个学服装设计的学校，里面有画画的就去上那个学校了，等于考了这个学校，四年读完了，读完了以后等于要进单位了，4年读完了中专要进单位，后来就分配到常州的一个服装厂里面去了，当时其实没有什么服装设计的，89年时候没啥设计，当时已经慢慢开始有服装的设计大赛了，但是不成规模，量也没那么大，配合一些厂里的老裁缝包括自己画一些服装的效果投稿去北京参赛。

　　过了没多久之后，心里面觉得这个行当不是男的去干的事情，就觉得太没劲了，正好我以前的中专里面有一个老师，老师也不干了出去回家做设计去了，我就去看他，我问他在搞什么东西，我说我在搞设计，他说他搞装修设计，他当时是把建筑和装修混为一谈的，他说这个行业是一个永恒的行业，当时一听这是一个永恒的行业，好像很神圣的感觉。当时觉得也要去干这个事情，后来就考成人考，因为你大学没法考了吧？因为已经工作了，成人考的时候，等于说在考成人考之前其实也去草过市政的中学，当时还发了一张证给我三年之内免考的专业，因为在里面全国招生前三名，我记得我的素描很奇怪“半侧面、裸体女人全身”这样的素描，当时觉得很奇怪，别人去考的东西很难考的，平时画一些陶陶罐罐，我记得我当时画了半个小时，别人要2个小时没法画了。别人怎么画呢？我记得很清楚的是一个什么概念呢，很大的一个会场一排排坐在过去，他坐在后面看着前面的人坐在那里。半侧面裸体女人全身就很难了，因为我之前学服装的，等于经常自己脑海当中有那种感觉，人拧过来拧过去什么样的感觉比较有这个概念，成人考一通过以后就考的工业造型设计专业，白天上班等于晚上去上课，有时候也有一点白天的课，反正三年读完了，读完以后我就离开服装厂了。在服装厂里面我做过踩马达机，做过硬领的衬衣、尼子的大衣、中山装，还有S、XS等等这些码的剪纸的剪样，还有一堆布拿在上面拿裁剪的机器一推裁剪都干过的。等于后来成人考把全部学校读完了是94年还没有拿到毕业证，因为我老爸对我有一个要求说你必须要上班，不能说不上班，不能说为了你的理想跑去干别的。但是有一个条件他说他不管我，你爱干什么干什么，等于93年结婚94年毕业了，94年一毕业我就跑到深圳来了。

　　【主持人 星瑶】就做这行了？

　　【胥文清】就开始做这一行了，然后就开始正式在一行当里面干，从画图开始。

　　【主持人 星瑶】然后在这一行里找到您觉得适合自己的位置了吗？

　　【胥文清】我自己感觉是适合的，我自己感觉我是很适合去做这个事情，但也有人讲我不合适的，我刚开始过来其实在一个地方待了，当时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他的脾气很倔我的脾气也很倔，他说你不要做这个做你的服装吧，我说不用你管，我爱干啥管啥，你一边去吧，是这样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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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 星瑶】聂老师您是怎么出道的？

　　【聂煜峰】我属于比较正常的，其实想法跟他们差不多吧，但是我算是做这个行业做不了其他行业吧，你读书学的是这个。我想其实每个人做到这个年纪还在做设计的人有些东西是共通的，肯定对设计的热爱不可否认的，不管是画画的还是学建筑的这点是根本的东西。哪条路不重要，这个成长的路我认为不重要，实际上条条道路通罗马，最后的结果就是你还在画图，这个是很重要的。我谈谈我自己对设计的感受吧，其实我做过很多的工作，也做过一些跟设计相关的，但是看起来不是画图的事情，其实目的都是一个，我想在座的各位跟我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在目前来讲我们这个社会肯定比之前要好，像以前画画是穷得要死，梵高是典型的，死了以后出名他也捞不到便宜，我们这个时代是蛮幸运的，因为我们靠设计挣了很多钱，比一般人的生活都好。但是我的痛苦和快乐都源自于此，我觉得设计像吸毒一样，他给人带来的快乐像吸毒一样，虽然我没有吸过毒，但是这是我想像的，这种快乐是平时的人体会不到的，但是它也很痛苦，吸毒的人吸毒也很痛苦，没毒吸的时候也很痛苦。为了吸毒去贩卖、去挣买白粉的钱也很痛苦的，这就是金钱跟热爱之间矛盾的问题了。我自己一直认为设计给我带来的快乐确实是在过程当中他一直伴随着，也是这种快乐支撑着你一直想做这个事情，实际上来讲目前整个中国的社会来讲金钱这个东西放在很首要的地方，我觉得至少对于我自己而言，我一直每天跟我讲的事情是说不能成为钱的奴隶，这是有两点而言的，一点是一个设计师如果成为钱的奴隶的时候你会失去一些设计的良心，这是一个，因为你在做很多案子的时候，我们做案子基本上大部分做的是商业的案子，商业的案子很多时候你就得逆着自己的兴趣爱好，甚至有些时候帮客户做一些骗的事情，以前做示范单位，我一直在讲其实我们在做一件好事做一件坏事，好事是把房装得很漂亮让大家觉得很好，坏事是房子很差我们修饰得很漂亮忽悠客户，我觉得这个是坏事。

　　我记得98年有一次做的一个楼盘的时候那个土建做得非常糟糕，层高非常低，地面到梁只有2米，买房的是在搭建的，我问他这个梁能不能如实地反映出来啊？他说不能反映出来，这个还买吗？我觉得这个就是明摆着骗人嘛。

　　【周际】早期的样板房沙发肯定都是小的。

　　【胥文清】床一定要做窄，就这个意义上而言其实做了蛮多我觉得是欺骗的事情，当然这是一个转型的过程，但是确确实实我前面讲的一个设计师如果完全成为金钱的奴隶的话一方面你可能做很多违反你良知的事情，再一个我认为中国的设计环境并不好，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十年前跟现在比当然有很大的区别，现在的设计受到重视了，十年前我相信老郭我们最早出来的原来设计费都很难收的，我记得很清楚我是85年来深圳的，八几年的时候我给别人画效果图是400块钱一张，我当时没有办法给哪些人当枪手，画完图老收不到钱，包工头拿图纸骗客户，他挣大钱了我们的设计费老拖，后来我生气了你们包工头能干的我也能干，觉得设计也挣不到钱。我记得后来我朋友从上海毕业回来以后问我说怎么看我看来看去都想一个包工头，觉得很刺激。还好对设计有热爱，没有去做一个纯粹的包工头，十几年前注册公司完全靠工程的，后来花了很大的力气变成做设计，这是我自己一直在成长。我觉得做设计是蛮容易挣钱的，但是我刚刚讲中国的设计环境并不好，实际上整个的社会，包括民族几千年的传统，似乎这几十年有点丢掉了，其实中国人目前的审美眼光我觉得非常差，包括对设计的认识和认知的程度和尊重的程度都非常差，很多的客户他付钱是没有办法的，他总认为设计没有成本的，他认为你们低成本的画两笔挣那么多钱，太多了。我认为中国不缺乏有天才的人，但是环境确实一个蛮难改变的人。我3月份去美国看埃顿的别墅，他们有一个房子9千万美金，他们收10%，他们100年前做的时候对设计很尊重，不管谁收费，他们还是要给设计费的，但是中国是给你工程做不要收设计费。我觉得在中国的环境下，这个环境并不是适合搞设计的，实际上你要坚持你的东西很难的。

　　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从我个人来讲，如果我们一味的成为金钱的奴隶的话最后成为金钱的乐趣就没了。

　　【主持人 星瑶】但有些时候您还是要妥协。

　　【聂煜峰】妥协是一定的，但是我在找其他的一些方法，一方面对钱的欲望少一点，因为我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了。反正做设计这个行业不会当穷人，但是跟比尔盖茨比八辈子也比不了，跟开发商我们画3倍的图也画不上他一个楼盘，这是一个心态的问题，我自己的想法是妥协慢慢越来越少，但是肯定要妥协，问题是怎么样找一个平衡点，你这样子可以不妥协，那样子可以妥协，再重要就是时间的问题，我自己的状态尽量在调，尽量减少做案子，然后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觉得可能这样的话对设计还能够维持到死，否则的话我估计差不多快要退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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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 星瑶】何老师，您是今天唯一的美女设计师，您是否有这种国外的留学或者是从业的经历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的设计师之路。

　　【何潇宁】我听了几位年龄比我大的老哥讲的，这么来讲的话我是最幸运的一个了，从时间上来说。因为当时考学的时候我父亲原来是教国画的老师，从小是一个氛围大家都画画，从小我们都拿着一个笔摆一些东西在画，我们家有四个女儿，我们家有一个老四说这个是绘画的苗子，那个时候绘画很重要，他们刚开始都是绘画开始的。说怎么办呢？要不然你以后搞设计去吧，那时候不受重视。但是确实有一点，我确实对设计从小好像就有兴趣，所以我刚才讲为什么说我非常幸运在这儿，从小房间里面摆什么东西然后怎么样我会画，但是其实那个时候我到高中的时候，我是越来越倾向于学建筑，但是有一个事就把这个命运给完全转了，就是老爸一句话，说你现在高三，因为你要想考艺术院校有半年时间要停下来，你觉得想考清华还能考得上考不上？建筑系那时候是最难考的，如果学设计的话最高学府中央工艺美院可能还有戏，我一听，我说那干脆吧。因为那时候决定了你是上文科还是理科的问题，所以我选了文科，最后我直接应届毕业生考上的中央工艺美院。

　　【主持人 星瑶】现在后悔这个选择吗？

　　【何潇宁】现在看当然没有后悔，因为现在交清华美院，实际上跟清华是有校友，所以现在实际上是合到一块来了，当时是这么一个历程，当时高考的时候玩命那时候想考清华建筑细，当时英文考了93分，当时在工艺美院那是一个轰动，从来没有考过这么高的分这么一个学生到学艺术的学校里面有这么高的一个学生，当时有一个院长特意在入学典礼上提“今天我们有一个非常高分的学生来”，但是当时其实有点不太情愿，并且刚开始的第一年，我报考的那一年他是没有室内设计系的，当年室内设计系是隔一年招一次的，家里说你不能因为这个拖一年啊，那怎么案啊？可能跟它比较接近的是工业系，所以当时直接考了工业系，也没有想。那时候我们的系主任跟他打了一个招呼，说你看我们的图怎么样，他说这个好啊，来上我们的的系，室内设计系不好。但是上了以后觉得工业系是很好的，但是心中有一个梦想室内系是我一直想学的东西，所以当时总是溜课，上一段以后往室内系溜一溜，当时毕业的时候问我想考什么，还是想学室内，因为我们是姊妹校，中央工艺跟日本东京是姊妹校，所以毕业以后去了日本，一点时间都没有耽误。所以当年四年级的时候我把我的作品拿去，后来我的导师看了之后说你直接过来吧，我日语一点还不会讲呢，直接就过去了。过去之后但是他们的东京艺术大学没有室内系，他有一个叫做环境艺术系，他就是分管室内的。

　　【主持人 星瑶】您自始至终都没有学过室内。

　　【何潇宁】所以是这么回事。到那儿去了以后，这个环境系可以大到城市规划，小到小卓子、椅子，环境的公园这些东西，他实际上所谓的室内就是室内跟室外的这种过渡，你看日本所有的建筑室内跟室外非常一个东西，所以到那儿主要是研修这个东西。但是自己的梦想一直没有变过。

　　【主持人 星瑶】您觉得日本的设计行业跟中国相对比有一些什么样的区别？

　　【何潇宁】指什么呢？

　　【主持人 星瑶】对这个行业。

　　【何潇宁】这个行业非常大，我现在跟朋友讲也是，当时我在20年前去日本的时候，那个时候你说室内设计在日本有多少人去做？实际上找不到几个人，他们有一本杂志是《商店建筑》那里面找到一些室内设计师，大部分的设计师做工业设计，当时日本的一个口号是“工业设计振兴日本”，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你看所有的东西全部经过设计的，小到小指甲刀，大到整个城市的整体规划，刚刚讲的展览馆的事，他们说我们的城市规划里面眼光至少提前20―50年，现在我们看到这个苗头了中国在重视工业设计，这一点是相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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