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录：我的设计之路・小型访谈(8)
【周际】我们这次搞一个合作会的竞赛，有深大、中央美院、北京工业大学的等等，我们现在做到这个份上拿到哪里去做北京工业大学的作品不一定能够做得那么好，比我们在学校的概念强多了，我们退到学校的那里肯定完全做不了这个。
【王黑龙】美院的学生画东西基本上学生画得一塌糊涂，但是冷不丁发现一两个相当的出色，不想我们当年那个时候比较平均，现在大部分是垃圾一塌糊涂，甭看了，但是这理念有一两个相当的出色。
【郭杰】这是少数的几个人，但是大部分的人呢？
【聂煜峰】硬件的条件按道理现在的学生比我们当年的学生硬件条件好很多，我们读大学有几本书看啊，我记得在同济的时候我把图书馆翻遍了外文的书就那么几本。
【王黑龙】我那个时候看外国的资料要戴手套，因为资料非常宝贵、非常珍贵，都要戴上手套很小心地翻，不像现在现在资讯完全是打开的。
【郭杰】我自己买的进口的书我的朋友要翻要他们待上手套，买了一双白手套让他们戴上才能给他们翻，这都是经历过来的。前面讲的后起之秀，我讲的一个是天分，加上勤奋，勤奋的话现在我这边招人我们做招投标，有时候碰到明天要招投标了，大家家夜班很难叫他们做了，都不愿意加班，顶多到晚上7、8点钟就不干了，就下班了。
【何潇宁】80、90年代的孩子非常现实，现实性极强。
【聂煜峰】这个是社会造成的。
【何潇宁】但是他们有他们的优势，就是对事情的感觉能力非常强，包括我们现在做的这个事情，他确实里面感觉有那么一点点小意思，可能未来的在多少年之内有大师出现，还那是种思维意识是蛮往前走的，他有正也有凡。
【周际】每个时代每个时代的路不一样，他肯定他有他的路，但是也不能按我们现在的眼光来看他可能觉得他颓废的一代，但是你真的他将来没准成功了比我们做得还好，这是很难说的。
【胥文清】这是肯定的。
【周际】社会发展必须这样的。
【胥文清】就像我一个朋友讲过的你不要看下一辈好像他们不行，倪继德你小时候你爹妈也说你不行，你爹妈的爹妈说你的爹妈也不行。
【何潇宁】所以不要杞人忧天，要顺其自然。
【胥文清】他有他的难处。
【周际】他处在这个环境培养他出来。
【聂煜峰】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是现在遇到的案子太多了，从业的人数太多了，所以品质下降正常，要跟十几年、二十年前比很少。
【周际】现在出来个个想当老板，拼命的草根、挣钱、加班，一接单都是自己的。
【聂煜峰】现在很多三本、四本的都搞一个设计专业，考不上重点全学艺术设计了，从这个上面打了很大的折扣，这个基础从整个量的上面来讲我们觉得肯定不如我们当年了，确确实实也不如啊，当年大学几个考一个啊，现在几个考一个啊，但是有这么大的基数里面肯定有好的，有好的也有不好的，也是没办法的。我们从小也有吃糠咽菜的，但现在是没有的。现在家庭的环境是不一样的。
【殷艳明】也有好的，我一般面试让他手上画画东西，他的笔力尺度也有好的。
【聂煜峰】我们现在从大学一年级培养到四年级可能还能用一用。
【殷艳明】等于他到了你的公司你还要像老师一样继续教他。
【王黑龙】现在的问题就在这儿，现在这个时代就这么造，你要培养他，培养没两天他认为他已经成熟了就走人了，他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一种感恩之心。
【殷艳明】一点都没有。
【王黑龙】也不会有愧疚感。
【周际】还有一个问题，我们那时候来深圳的时候公司把我们招去做设计交给你做，都是什么样的，那时候谁讲啊，什么样都可以，你画出来就可以做了。但是你现在招来的学生做差一点你都过不了关了。
【王黑龙】我们原来在学生的时候就是党员，他拼命表达他的决心来求学，你看这个小孩挺上进的你给他培养，后来发现他在背后拼命在研究劳动法，我还没搞清楚呢他已经在研究劳动法，你哪个地方在违背劳动法，他在公司里面煽动其他的人“加班是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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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 星瑶】他们没有把这个当成自己的事业。
【王黑龙】他表面跟背后的感觉完全是两个人一样。
【郭杰】我觉得以后可能也会出来一些后起之秀，一个是现在的市场上是这样的，学校毕业的人可能大部分这些孩子都愿意做在电脑前面做一些电脑上的事情，设计我们主要在电脑里面完成。所以现在装修功能我看就很难以后再有这些年轻人去做装修施工等等这些，现在我们工地要招装修施工的人都招不到，都是年龄比较大的，年轻人根本不去干这个。所以因为这么多的年轻人都愿意坐在电脑面前完成工作。
【主持人 星瑶】您是说他现在不太愿意吃苦了是吗？
【聂煜峰】现在农民也不愿意干活了。
【王黑龙】这另外一个方面可以看到设计在转变，我们以前更偏向专业性的方面，现在更偏向市场化方面，现在这些新入手的设计师，他可能做的单不会比你差，他收的费不一定比你低，他在市场化方面他跑得比你快。
【聂煜峰】社会在进步，所以农民也不能老当泥瓦匠，所以装修工越来越没有人愿意干了。
【王黑龙】我上次认识一个做家装的设计师，他根本不会做设计，他说他手下不招设计师，我说你做什么呢？他说做设计赚不少钱，一天能够赚十万，的确可能他话里面有夸张的程度，但是看他的样子还是有一定的消费能力。我你说不做设计也不招设计师怎么做设计呢？他说就做套餐，他说网上也可以的，我说你做家装就是做豪宅了，他说从来不做豪宅，我说是不是大宅？他说大宅也不做，他说100平米以下的设计费很低的，我说那没办法做了。他说错了，市场的需求，他把网络上的东西拼拼，一般很低端的消费层找设计师可能本身像看医生一样心里有点虚的，他端着A、B、C、D的套餐让你选，选中的一个拿钱来，我们在这里讲文化、想思想、讲大师没有用，所以讲到最后，设计没有这么多的要死要活的道理，这是吴家豪说的事。
【主持人 星瑶】他们发现的是更多的商机。在座的各位老师对新人有不同的看法，请每人给他们一句建议。
【王黑龙】顺其自然。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聂煜峰】其实我们说再多的话没有人听的，这是人的本能，这个人生下来该挣钱就挣钱，该当大师就大师。
【何潇宁】宿命了。
【聂煜峰】谁听谁的话，父母的话都不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主持人 星瑶】您最看重新人身上什么样的特质呢？
【聂煜峰】顺其自然。
【主持人 星瑶】如果十年前或者是多年前我们不做设计师的这个行业，可能我们每个人虽然命运已经不能改变了。
【王黑龙】主持人你作为80后应该反过来给我们一些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