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阅梨小板凳，一场关于爱的走访

摘要： 2014年，一千把打打从阅梨工厂出发，作为新年礼物，见证了1000个不同的家庭的团聚。四年过去了，我们迫切地想知道，每天在打打上，发生着哪些爱和陪伴的故事。于是，一场爱的走访悄然启程。

  陈可辛拍摄的《三分钟》，列车抵达站台时，早已翘首等待妈妈许久的孩子，突然狂奔起来。随着这趟列车缓缓驶来的，还有许多人间隔一年的团聚。可对于这个孩子来说，跟妈妈的团聚，只有列车靠站的短短三分钟。

  2014年，一千把打打从阅梨工厂出发，作为新年礼物，见证了1000个不同的家庭的团聚。四年过去了，我们迫切地想知道，每天在打打上，发生着哪些爱和陪伴的故事。于是，一场爱的走访悄然启程。

  一

  在云南彝良平政村，汽车开动的一瞬间，我们也看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只是追着车跑的两个孩子，步伐有点犹豫，女孩扒着车窗，企图拉住妈妈的手。《三分钟》里的母亲是刚到达，而眼前这两个孩子的妈妈，才是要离开。

  两个孩子分别是十一岁的黄兴艳，和九岁的黄兴诚。其实他们本来不敢追着车跑的，但这一趟，看爸爸没回来。他们的胆子才大了起来。

  启程之前，我们去车间采访黄兴艳的爸爸时，他手上的活儿没停下来过。他话很少，平常除非工友问话，他几乎不会主动找人聊天。

  当我问到一年见一次面，孩子们会不让你们走吗，这位父亲的脸抽动了一下，原本木讷的表情，泛了一丝涟漪。半晌，沙哑着声音说，有一年我们要回厂，两个孩子又哭又闹，死活不让走，我扬起手，没多想，就打了一顿。估计下手有点重吧，后来离开的时候，他们就沉默站着，远远看着，再也不敢追上来了。说到后面，他的声调有了一丝起伏。他别过脸，不说话了。

  当妈妈要离开时，黄兴艳的脸上又一次挂上了八字眉。

  此时坐在副驾驶的妈妈，心里也不好受。这一次分别，又是半年后才能见到两个孩子。这几天快乐的时光，像过电影一样，飞快地在她眼前过了一遍。

  这一趟回家，她终于不再是孩子口中的“骗子”妈妈，终于可以把之前带孩子好好玩一趟的承诺一一兑现。

  跟着妈妈在集市穿梭的时候，姐弟俩的眼睛忙不暇接，左瞅瞅，右瞧瞧。每个周末快到午饭点的时候，姐姐通常才做完作业，将打打搬到奶奶身边，帮着淘米择菜。弟弟偶尔会学着姐姐做功课的样子，掏出课本，坐在打打上读书，于是家里难得有了一番安静。

  黄兴艳放学回家就自觉地掏出书本做作业，她成绩一直是班里前十名。

  赶集时，妈妈给姐弟俩买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这在黄兴艳看来，已经很“奢侈”了。平时她连买一瓶水，都觉得是浪费妈妈的钱。

  姐弟两个第一次吃到了粽子。他们开心得原地打转，大声对我们喊着，“这个怎么这么好吃。甜甜的，超级超级好吃。你们赶紧吃呀！”

  最后，妈妈还陪着姐弟两人一起去了泡温泉。黄兴诚一边踢打着水花，嘴里一直嘀咕：泉水居然是暖的！姐姐则紧紧抓住妈妈的手，小声地问：“妈妈你下次还会带我们来吗？”

  这一场快乐时光，把原本遥远的相聚，又缩短了一截。假期结束，妈妈又要回到厂里上班，姐弟俩继续呆在老家，日子如常。黄兴艳每天放学，放下书包，搬出打打做作业。

  这已经是她这几年来的习惯动作了。她趴在打打上写的作文，被老师点名表扬了；在打打上写过的无数张小纸条，让妈妈也知晓了，这个十一岁女孩敏感的小心思；偶尔，弟弟也会跟她抢打打，争着在上面做作业。她都会让给弟弟，毕竟弟弟还小。她要懂事，这样远方的妈妈才能放心。

  二

  幼儿园的小朋友画一幅画，画上爸爸妈妈和弟弟在一个圆里面，圆圈外是她，有一颗破碎的心。

  郝可心也喜欢画画，她说画画可以让她忘掉一切烦恼。在她心里，也画着同样一幅这样的画。妈妈和弟弟也在一个圆圈里，而在圈外陪她的，好在还有打打。

采访过程中，可心除了简单地回答：是，不是。再也没其他话。

  相处过程中，郝可心跟我们的对话，几乎都是用纸板写出来的。采访的那几天，家里除了弟弟可涵的哭闹声，姐弟俩一抢玩具，奶奶温柔的斥责“弟弟年纪小，我们让着他”，几乎没怎么听到郝可心说话。在爷爷奶奶眼里，他们只是觉得“可心比较文静，跟我们也没什么交流。”

  三年级的郝可心，表达能力超过很多同龄人。

  可心特别爱看书，有段时间她在学校住宿，晚上熄灯后，还打着手电筒躲被窝里看。她喜欢故事类的书，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故事书，总是一两天就能读完。妈妈芳姐看在眼里，每个月回家，总是买回很多书。芳姐买的书，大都是知识类的读本，讲一些孩子在老家接触不到的新鲜事物，或者关于动物植物的，增加孩子的知识面。

  可心看的书，都是妈妈买来的，讲的大多都是老家里接触不到的新鲜事物。

  很多同龄的孩子还在看小人书和动画片的时候，可心已经从妈妈买来的课外书上，知道“世界上有几大洲几大洋”了。对她来说，每天坐在打打上读书的时光，是一天之中最放松的时刻了。想念妈妈的时候，她会搬来打打凳，看看书。时间随着翻动的书页，好像也过得快了一点，妈妈很快又要回来了。

  郝可心的成绩一直是班里的前三名。

  前阵子学校考试，有一道考题超出了孩子们课本的范围，答对的孩子寥寥无几，可心就是其中之一。那道题，她记得在妈妈买来的课外书上讲过。

  打打凳，教会了郝可心如何跟人分享。虽然打打上刻着的是她的名字，她一点都不吝啬。她帮着可涵在打打上砌好了变形金刚，和可涵一起在打打上画妈妈，甚至弟弟发脾气时，毫不犹豫地把打打让给他。

  对于可心来说，她可以跟可涵分享手上的任何一件玩具，甚至分享打打。她想，那妈妈每个月回来的时候，她能不能跟弟弟分享一点妈妈的陪伴，哪怕一个拥抱也好。

  跟郝可心妈妈聊天的过程中，话语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大概就是“惭愧”了。提到孩子，这位妈妈几度落泪。

  离开孩子四年多的时间里，把孩子带在身边的想法支撑着她不断努力。她一边说服着公婆和丈夫，一边着手帮孩子准备证件，申请学校。她希望把孩子带在身边，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也给他们更多的陪伴。对她来说，作为母亲，她已经错过孩子太多的成长瞬间了。从现在开始，她不想再错过。

  孩子的学校申请已经批下来了，今年年底，芳姐终于可以把可心和可涵接到身边。郝可心，不再只能通过妈妈买来的书，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的事情了。对她来说，这一次，妈妈带来了“整个世界”。

  陪伴应该是很沉重的一个话题。打打回访行程出发之前，我觉得都有点背负不动了。

  直至辗转1600公里后，我们才发现，陪伴可能只是，放学后，我们一起做完老师布置的功课，就算你安安静静，一言不发；陪伴可能只是，请你把11岁还不够高的我稳稳地托起，这样我就能把洗干净的校服晾好；陪伴可能只是， 妈妈，我的打打凳借你坐一下，你坐那里就好，洗菜的活儿我和姐姐来。

  7月26日“打打”众筹活动，正式跟大家见面。打开天猫，搜索“阅梨旗舰店”即可参与。用一把打打，记录成长，记录陪伴，记录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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